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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玄冰秘境藏玄机（第13页）

"那是...前世的我？"白璃踉跄着上前，记忆之眼投射出画面：万年前，她被血魔附身，亲手将所爱之人炼成血丹。林砚抓住她肩膀："这不是你！真正的记忆在这！"他将灵力注入白璃识海，浮现出青崖山上两人共赏雪景的画面。

突然，水晶棺发出刺耳碎裂声，前世白璃缓缓起身，眼中流淌着血泪："解脱我...杀了我..."云无涯天机罗盘疯狂旋转："不对劲！这具躯体里残留着血魔残魂！"话音未落，记忆之眼全部转向林砚，投射出他最恐惧的画面——白璃倒在他剑下。

"不！"林砚挥剑劈碎幻象，剑气却被血湖吸收。前世白璃突然暴起，六芒魔纹化作锁链缠住白璃。顾清玄玉剑划出凛冽寒芒："双剑合璧！这次斩断因果！"两道剑光交织成轮，却在触及锁链时被反弹回来。

玄机子的声音在危机时刻响起："用幽冥剑吸收记忆之眼的力量！但你们必须同时面对内心最恐惧的幻象！"林砚咬牙将幽冥剑插入血湖，剑身瞬间吸收无数记忆碎片。他看见自己亲手毁掉白璃的仙根，而白璃却笑着说："这样...你就安全了..."

"都是假的！"林砚怒吼，剑中幽冥之力化作漩涡。白璃也同时祭出魔剑，两股力量形成黑白太极图。记忆之眼开始疯狂旋转，将前世白璃体内的血魔残魂抽出。残魂化作巨大血手，抓向白璃，林砚毫不犹豫挡在她身前，胸口被抓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林砚！"白璃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体内魔血与仙力彻底融合，绽放出金红双色光芒。光芒所到之处，血魔残魂寸寸崩解，水晶棺也随之化为齑粉。当最后一丝残魂消散时，前世白璃对她露出解脱的微笑，化作星光融入她的眉心。

血湖开始沸腾，记忆之眼纷纷炸裂。林砚强撑着将白璃推给顾清玄："带她走！"幽冥剑吸收过多力量开始反噬，他的经脉寸寸断裂。白璃挣脱束缚冲回来，将自身灵力强行注入他体内："说好了一起回家，你想食言吗？"

两人相拥之时，瞳渊顶部传来巨响。第三殿的大门完全敞开，从中走出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他手中握着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权杖，杖头镶嵌的巨大眼球缓缓睁开......

黑袍身影踏着眼球碎裂的残渣缓步走来，权杖顶端的眼球吞吐着幽蓝光晕，所过之处血湖凝结成冰，无数记忆碎片悬浮空中，如同凝固的血泪。白璃猛地将林砚护在身后，魔纹顺着脖颈攀上脸颊，金红光芒与冰寒之气相撞，在空气中炸开刺目火花。

“你们终于来了。”黑袍人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刺骨寒意，“我等这具完美容器，已经等了三万年。”他抬手一挥，冰面下突然伸出无数惨白手臂，死死缠住众人脚踝。顾清玄玉剑横扫，剑刃却被手臂中的冰晶震得嗡嗡作响；云无涯天机罗盘浮现古老阵纹，却在接触黑袍人气息的瞬间崩裂成两半。

林砚强撑着握住幽冥剑，发现剑身竟在颤抖——这是从未有过的反应。黑袍人指尖轻点权杖，眼球爆发出吞噬一切的黑暗旋涡，将众人的攻击尽数吸纳。白璃感觉体内力量正在被疯狂抽离，前世记忆突然如潮水涌来：三万年血魔尚未完全成型时，正是眼前这人用秘术将其封印在自己体内。

“你是...初代天机阁主！”白璃瞳孔骤缩。黑袍人发出阴冷笑声，兜帽滑落，露出半张布满裂痕的脸，“不错，当年我将血魔困在你体内，就是为了今日！”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赫然镶嵌着与权杖相同的眼球，“现在，该让这三界见证新秩序的诞生了！”

幽冥剑突然爆发出耀眼青光，林砚的伤口涌出的鲜血竟化作锁链，缠住黑袍人的脚踝。“休想！”林砚嘴角溢出鲜血，“她从来都不是容器！”白璃感受到他传递来的灵力，魔剑与幽冥剑同时发出龙吟。两人心意相通，黑白双色剑光交织成太极图，竟强行撕开黑暗旋涡。

黑袍人脸色骤变，权杖眼球疯狂转动，冰面下的手臂组成血肉城墙。顾清玄趁机甩出符咒，云无涯以残破罗盘为引，三人的攻击同时落在血肉城墙上。剧烈爆炸声中，黑袍人踉跄后退，胸口眼球出现细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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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他要自爆！”玄机子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惊慌。黑袍人眼中闪过疯狂，整个人开始膨胀，权杖与胸口眼球融合成巨大黑洞。白璃毫不犹豫将魔剑刺入林砚胸口，金红光芒顺着剑刃注入：“用我的力量，启动幽冥剑的最终封印！”

林砚瞳孔震颤，他知道这意味着白璃将彻底消散。“不...”“别废话！”白璃笑着吻上他嘴角，“这次...换我护着你。”幽冥剑吸收两人力量，化作巨大锁链没入黑洞。黑袍人发出不甘怒吼，整座瞳渊开始崩塌，记忆碎片如流星雨划过天际。

当最后一声轰鸣消散，血湖恢复平静。林砚握着失去光芒的魔剑跪在湖边，怀中抱着渐渐透明的白璃。“等我...”白璃的声音轻如羽毛，“记得...去青崖山...”她的身影化作星光，融入林砚眉心的剑痕中。

顾清玄和云无涯扶起摇摇欲坠的林砚，远处传来天界追兵的号角声。林砚握紧双拳，幽冥剑重新泛起微光。他抬头望向逐渐破晓的天空，轻声道：“等我重塑仙骨，必上天界问个清楚...”

三个月后，青崖山的晨雾还未散尽。林砚踏着满地霜花，沿着蜿蜒的石阶向上攀爬。山风掠过苍松翠柏，隐隐传来风铃清响，那是白璃消散前最后的指引。他掌心抚过眉心淡红剑痕，那里时常传来细微的温热，像是她从未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