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小说

第5章 洞窟生存上（第2页）

没有半分犹豫，小黑龙艾娜一个猛子扎进了湍急冰冷的暗河中，水流瞬间包裹全身，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小小的身躯在水中翻滚了一下。但龙族强大的平衡感立刻发挥作用，有力的四肢划动，强健的尾巴如同船舵般摆动，迅速稳住了身形。

水下世界一片昏暗，只有岩壁上零星附着的发光苔藓提供着微弱的光源。水流声在耳边轰鸣，视线受阻。艾娜屏住呼吸（龙类在水下能闭气很久），完全依靠着血脉中流淌的本能。她微微侧头，感受着水流细微的变化，捕捉着水中生物活动带来的扰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冰冷和黑暗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就在艾娜开始怀疑水下是不是根本没有鱼，或者鱼都太狡猾时，一股细微、带着生命气息的波动，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就在左前方，一块突出的岩石阴影下！

肾上腺素瞬间飙升！艾娜四肢猛地一蹬身后的岩壁，坚硬的鳞片与岩石摩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她小小的身体如同离弦的黑箭，破开水流，精准而迅猛地射向那个方向！黑暗中，她张开了布满细密尖牙的龙口。

“咔嚓！”

一声脆响在水流声中响起。艾娜感觉到口中传来剧烈的挣扎和滑腻的触感——咬中了！

她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悦，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咧开，没有丝毫停顿，强壮的龙尾如同螺旋桨般高速摆动，搅动起大片水花，推着她小小的身躯逆流而上，朝着来时的洞穴入口方向奋力游去。

“哗啦——！”

伴随着一阵响亮的水花声，艾娜湿漉漉的小脑袋冒出了水面。她奋力爬上岸边，甩动着头颅，水珠四溅。一道黑光闪过，她又变回了那个穿着湿透黑裙的小女孩模样，只是此刻裙摆紧贴着身体，显得更加狼狈。

她顾不上湿冷，兴奋地看向地上那条仍在剧烈挣扎、拼命甩尾的银色大鱼。鱼鳞在微光下闪烁着银光，看起来颇为肥美。

“哈哈！成了！”

艾娜叉着腰，小脸上满是骄傲，刚才的噩梦和饥饿感似乎都被这小小的胜利冲淡了，她蹲下身，伸出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避开鱼鳍，用指关节在那滑腻的鱼头上比划了一下位置。然后，眼神一凝，小拳头带着与体型不符的力道，精准地砸了下去！

“咚！”

一声闷响。鱼身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彻底僵硬，一动不动了。

胜利的喜悦只持续了几秒。艾娜看着地上这条死去的鱼，小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愁绪，没有火……洞穴里太潮湿了，根本生不起火堆。难道……只能生吃？

强烈的饥饿感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的理智防线。胃袋在疯狂地抽搐、抗议，她蹲在鱼旁边，做了几次深呼吸，仿佛在进行一场艰难的思想斗争。最终，生存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的不适感。

她闭上眼，狠下心，伸出颤抖的小手，抓住冰冷的鱼身，凑到嘴边。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气直冲鼻腔，她强忍着恶心，张开小嘴，对着鱼肉最厚实的地方，用力咬了下去。

“呕……”

生鱼肉冰凉、滑腻、带着浓重的土腥和难以言喻的血腥味，瞬间充满了口腔，艾娜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几乎是囫囵吞咽下去，喉咙被粗糙的鱼肉摩擦得生疼。她不敢咀嚼，只能像完成任务一样，强迫自己一口接一口地撕咬、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