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小说

第19章 猫鼠总论（前奏曲）（第4页）

米凡站在光斑中心的身影，让她想起第一次在学术会议见到他的模样——白衬衫上沾着咖啡渍，随性而不羁，眼神却亮得像超新星爆发，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与探索的热情，耀眼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让她一见钟情。基地的通风系统发出低沉的轰鸣，将新鲜空气与循环空气按最佳比例混合后送入，带着淡淡的金属味，那是科技的味道，是进步的气息，预示着新的发现即将诞生，开启新的篇章。

她看到米凡的喉结动了动，知道他在紧张，于是从包里拿出一小袋杏仁——他紧张时总爱吃这个，说“坚果的硬度能让思维更清晰“，仿佛能从那清脆的口感中获取力量。她悄悄把杏仁放在脚边，用鞋尖推到他能踩到的地方，像传递一个无声的暗号，给他加油鼓劲，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后有她的支持，永远都在，做他最坚强的后盾。

当阿尔弗雷德追问猫鼠关系时，舒美丽注意到米凡的右手在微微颤抖，幅度很小，却逃不过她的眼睛，那是他内心紧张的表现。那是他极度专注时的小动作，像当年在实验室第一次合成新元素时那样，既紧张又兴奋，全身心投入其中，不容许有任何差错。她悄悄从包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包装纸上印着旋转的星系图案，精致而有趣，仿佛把整个宇宙都装在了里面。剥开锡箔纸折成小方块，趁着众人讨论的间隙，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脚踝，像传递一个秘密信号，给他注入能量与勇气，让他放松下来，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阿尔弗雷德的非洲口音带着独特的韵律，让他的问题听起来像某种古老的诘问，尾音都拖着长调，充满了哲学的意味：“如果你的造物既像猫又像鼠，它会捕食自己吗？“这个问题尖锐得像手术刀，直指核心，考验着米凡理论的深度与广度，也考验着他的应变能力。舒美丽看到米凡的后背僵了僵，然后弯腰，假装整理鞋带，捡起了那块巧克力，她知道，米凡一定能给出完美的答案，用他的智慧化解这个难题，他从不会让她失望，他总是那么优秀。

米凡低头时，正对上她递来的巧克力。锡箔纸在灯光下闪了闪，像个秘密信号，带着温暖的光芒，驱散了他心中的紧张，让他瞬间平静下来。他弯腰拾起的瞬间，指尖故意碰了碰她的鞋尖，那里还沾着今早花园的泥土，带着潮湿的腥气，是自然的味道，让他感到安心与踏实，仿佛有了依靠，有了她在身边，一切困难都能克服。

巧克力在舌尖化开时，甜意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像一股暖流滋润着每一个细胞，驱散了所有的紧张与不安，昨夜她趴在自己背上写的小字突然浮现：“你的理论里，爱也是种力。“那行字的墨水还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是舒美丽特意用花香墨水写的，独特而浪漫，让他心中充满了暖意，灵感瞬间迸发，思路豁然开朗。

他记得昨夜她写完后，在他背上轻轻吻了一下，那吻轻柔而温暖，带着她独有的香气，说：“所有力的本质都是连接，引力连接星系，电磁力连接原子，而爱连接灵魂，是最强大的力，能够超越一切阻碍，打破一切界限，让两个生命紧密相连，永不分离。“此刻他含着巧克力，忽然有了答案，抬眼看向阿尔弗雷德时，眼神坚定如钢，充满了自信：“它不会捕食自己，因为它体内既有猫的敏锐，也有鼠的谨慎，这不是矛盾，是完整——就像我们每个人，都有光明与阴影，正是它们的共存，才让生命有了厚度和意义，变得更加丰富而真实，这才是生命最本真的样子，是自然的智慧。“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传遍了整个基地，让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对生命有了新的思考，赢得了大家的认可。

“就像这汤，俄罗斯人尝到温暖，英国人看见奇怪的红液体，角度不同，感受也不同。“米凡说这话时，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舒美丽身上，眼神温柔而坚定，充满了对她的爱意。她正用汤匙搅动面前的碧螺春，茶叶在水中浮沉的姿态，像极了他公式里的波动曲线，自然而和谐，充满了动态的美感，宁静而美好，让人感到惬意。

高尔基的罗宋汤在保温桶里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红色的汤汁在搪瓷碗里晃动，像极了某种液态行星的模型，连漩涡的转速都相似，仿佛是宇宙的缩影，充满了神秘与浩瀚，让人感受到宇宙的神奇。舒美丽的碧螺春是她家乡的特产，清明前采摘的嫩芽，鲜嫩欲滴，她说“最嫩的茶，要配最静的心“，在繁忙的科研之余，寻得一份宁静与平和，让心灵得到休憩，找到内心的平静。米凡曾笑她“搞科学的还信这个“，她却泡了一杯给他，看着茶叶在水中舒展：“科学也需要诗意，不然公式会太孤单，就像人需要情感一样，才能让生活更加丰满，更有意义，冰冷的公式也需要温暖的解读，才能焕发生机。“此刻她看着茶叶沉底，忽然明白米凡的意思——同一种事物，因观察者的不同而呈现不同的面貌，却都指向同一个本质，就像他的双万定力，有人看到的是军事价值，有人看到的是生命伦理，而她看到的，是爱与理解的可能，是连接一切的纽带，让不同的个体与文化得以交融，和谐共存。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茶香在口中蔓延，心境也变得平和，仿佛与周围的一切都达成了和谐，融入了这美好的瞬间，享受着这份宁静与惬意。

当高尔基把罗宋汤分给众人时，舒美丽忽然站起来，端着自己那碗走到米凡身边，想给他一些鼓励，让他感受到自己的陪伴。“我来帮你试毒。“她舀起一勺递到他唇边，眼神里藏着只有两人能懂的玩笑——当年他做毒性实验时，她总这样抢着当“小白鼠“，毫无畏惧，对他充满了信任，相信他的专业，也相信他们的感情，这份信任坚不可摧。

高尔基的手背上还留着常年握试管的薄茧，指关节有些粗大，像老树根，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也见证了他的科研历程与不懈努力，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故事，是时光的印记。他的罗宋汤是按祖母的配方做的，加了甜菜根、牛肉和酸黄瓜，营养丰富，味道独特，他说“这汤在西伯利亚能救命，冷的时候喝一口，能从胃暖到骨头里，让人充满力量“，是家的味道，也是温暖的象征，是严寒中的慰藉，让人感受到家的温暖。米凡曾尝过一次，辣中带酸，酸里有甜，像“人生的味道“，丰富而有层次，舒美丽则说像“不同文化的拥抱“，温暖而包容，让人感受到世界的美好，感受到不同文化碰撞出的火花。此刻舒美丽喂米凡喝汤时，故意让汤匙碰了碰他的牙齿，像当年他喂她喝实验后的解毒剂时那样，动作里藏着只有他们懂的默契，温馨而甜蜜，是属于他们的小情趣，增进着彼此的感情。米凡张口喝下，感受着汤的温暖在胃里扩散，也感受到舒美丽的爱意在心中流淌，让他充满了力量与幸福，所有的紧张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幸福与满足。

米凡垂眸盯着瓷勺里的琥珀色羹汤，喉结在青灰色衣领间滚了滚，吞咽着那份温暖与爱意，心中感慨万千，百感交集。当青瓷汤匙触及唇角时，他忽然含住匙柄末端，温热的呼吸裹着沉香掠过她手背，带来一阵暖意，像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在她受惊欲撤手的刹那，指节上的薄茧擦过她微凉的小指，似有若无的勾连让鎏金烛台的光晕都晃了晃，仿佛也为这温馨的一幕而动容，被他们的爱意所感染：“甜的。“他松开汤匙时，齿间还留着瓷釉的凉意，“比江南进贡的莲子羹还甜，倒像...像去年腊月，我在断龙关时，透过烟雨看见的那抹阳光，温暖而珍贵，照亮了我的世界。“

断龙关的那场雨，他至今记得雨滴的密度是每平方厘米 3.7滴，砸在伞上噼啪作响，像一首自然的乐章，奏响着生命的韵律，却也带着几分萧瑟，让人感到一丝凄凉。那天他去采集一种特殊的苔藓，据说能分泌促进神经再生的物质，雨下得太大，山路湿滑，他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磕出了血，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站不起来，却在抬头时看见山坳里透出一缕阳光，刚好照在一丛倔强的野花上，那颜色，像极了舒美丽笑起来时的眼角，温暖而明媚，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勇气与希望，让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为了她，为了心中的信念，他要勇敢地走下去。他看着舒美丽，眼中满是温柔，仿佛那缕阳光就在眼前，照亮了他的世界，驱散了所有的阴霾，让他的世界充满了光明与温暖。

爱丽丝举起虞美人提问时，舒美丽注意到米凡的领带歪了。那是今早她亲手系的，此刻却因动作幅度太大而松了半截，像是被他激动的情绪所牵动，有了一丝随性的美，更添了几分魅力。她忽然想起他说的“对等号“，原来再精准的平衡，也会被心动打乱节奏，充满了人性的温度与情感，这才是真实的生活，有起伏，有变化，却始终围绕着爱与幸福。

爱丽丝的虞美人花瓣上还带着露水，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像微型的彩虹，每一种颜色都清晰可辨，美丽而梦幻，仿佛是大自然的馈赠，让人惊叹于它的神奇，感受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爱丽丝问：“如果虞美人的花瓣弧度刚好符合你的公式，那它是科学的产物，还是自然的奇迹？“米凡看向舒美丽，她正悄悄用眼神示意他的领带，他笑了笑，一边系领带一边回答，从容而自信：“科学与自然本就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就像这领带，她系的是爱，我系的是懂，最终都是为了得体，为了和谐，共同构成了这个美好的世界，相互成就，彼此依存，共同创造美好。“众人笑起来时，他趁机朝舒美丽眨了眨眼，她的脸红了红，像虞美人的花瓣，娇艳动人，心中充满了甜蜜，感受到了他的爱意与默契。爱丽丝听了米凡的回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对科学与自然的关系有了新的理解，感受到了其中的和谐与统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收获颇丰。

枞树里边展示探测器时，米凡接过仪器的动作让舒美丽心头一紧，生怕他出什么差错，影响了展示。他左手无名指的指甲缝里还留着昨夜修理设备的油污——那是他总也改不掉的习惯，说这样才能更精准地感知仪器状态，仿佛与仪器有了某种连接，达到了人机合一的境界，是他独特的工作方式，虽然有些不拘小节，却透着对工作的认真。她悄悄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提醒米凡清理指甲缝，不然待会儿和别人握手多不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台探测器的金属外壳冰凉，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刻度和按钮，每一个都对应着不同的探测功能，像星星的坐标，精准而有序，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凝聚了无数科研人员的心血，是集体智慧的成果。枞树里是德国来的科学家，严谨得像他手里的仪器，连递东西的角度都刚好是 45度，分毫不差，米凡接过时，也用了同样的角度，两人相视一笑，无需言语，却懂彼此对精准的执着，这是科学家之间的默契，是对科学精神的共同坚守，超越了语言的障碍，展现了科学的共通性。舒美丽看着他们，忽然想起米凡说的“力的传递“，有时不需要语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完成最精准的交流，这种无声的理解，也是一种强大的力，推动着科学的进步与合作，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她看着那台探测器，想象着它在实验中发挥的重要作用，推动着人类对未知世界的探索与认知，揭开更多宇宙的奥秘，为人类的进步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