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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有些瞌睡,迷迷蒙蒙似看到黑暗中不远处有个什么在那,听到有动静醒神过来,定睛一看,只见那野人......”老铁说到这时,眼中又现害怕,“那野人身上挂满了老鼠,还都是活的在动,除去长了毛的脸上没有,就连头发上都有。”
这情形换了谁看到都会觉得害怕吧,光用想象的,我就觉得十分的恶心。想起刚才那黑犬追上去一事,问老铁要不要紧,他摇摇头说:“那倒没什么,黑虎受过我训练,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回来的,而且以它的身手与速度,应该是能避得开危险。”
看刚才黑虎冲出去那速度,确实很敏捷,等它回来了倒是可借助它去追踪那野人,指不准能发现点什么。似乎这野人是盯上我们了,其目的自当无法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推断。
可是等到天亮,那黑虎也都没回来,老铁原本笃定的神色也虚了。陆续问会不会猎犬迷了路,我听了扬起眉问:“你有见过哪只狗闻不出回来路的?”更何况还是只训练过的猎犬,不用说,黑虎不是迷路,而是回不来了,至于原因,都心知肚明。
老铁显得很难过,但他并没有因此而要求离开,把东西收了收,沉默地做好了准备启程的工作。这头我也正收拾着,突听旁边梁哥以难得严肃的口吻在对陆续说:“疯子好像不对劲。”我探过头去察看,发现两人正站在疯子的帐篷前,拉链已经拉得大开,从旁可看到里面睡袋中的人还躺着。
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就是之前老铁那般震吼,发出那么大的动静,我们全都起来了,唯独三疯子没醒,一直在帐篷里闷头大睡。而此时,我们也都起了,收拾东西准备动身,他都还没起来。
虽然说这三疯子时常不着调,但也没不着调到如此。我与老铁全都凑了过去,见梁哥蹲在那探三疯子的呼吸和颈动脉,又翻他的眼皮,好半响才抬起头来对陆续道:“应该是又犯病了。”
犯病?我心中一顿,这是怎么回事?只听陆续解释说:“疯子有个怪病,隔段时间就会沉睡上两三天不醒,让他上医院查,他不肯,说那是他得慧根的时机,跟天上连线学天书呢,不能被破坏,也千万不要叫醒他。”
“......”
这是疯子干的事,他果然是脑袋不太正常。
☆、32.神佛洞(上)
三疯子突然犯病,自然不可能就将他一人独自扔在这,最后陆续与梁哥商量后,由梁哥等在原地,我们继续向内,至多三天,若还找不到半点线索,就原路返回。
这个迷雾重林,已经在警告着我们生人勿入,越往内恐怕危机越多。我心中的考量是,彭野的耳钉在那处发现,很可能他们几人就在附近,必须得把周遭给找一个遍才行。
再上路三人都很沉默,老铁还沉浸在黑虎丢失的难过中,陆续么估计是在想三疯子这事,我本不是喜欢调度气氛的人,更何况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氛围,也无心开口。
今天相对而言,要比昨天早上雾散得快些,可能与天气有关,天似乎要放晴了。沿路时而能看到被踩踏过的痕迹,当走得一段路,发现黑虎脖颈上的锁链时,老铁脸都白了。虽然没血迹,但地上明显有被拖拽的痕迹,我轻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想来他与这头猎犬应是有感情了,他默默捡起锁链,神色哀戚地塞进了身后的背包。
再上路时,他把猎枪端在了身前,一脸肃穆。循着那痕迹而行,但只向前百米,就出现一块无草的泥洼地,痕迹消失了。折了树枝去度泥洼,很深,泥很软,等于说这是一块沼泽地。沼泽的可怕,只要是有常识的人都明白,如此宽的面积,我们三人是无法跨越过去的。两旁都是浓木树丛,无法走人,前路是被扼断了,沿途过来时有条岔路,我们只好折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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