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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头可做羹菜,也可代替粮食制作淀粉,古代行军时也常常筹备芋头作为备量或者救荒时熬粥周济灾民,刘长安把芋头煨烂,加入肥嫩的白菜心煮了,加了点酱油,味道甜美却又能饱腹。
今天回来的比平常晚上许多,刘长安捧着碗来到麻将馆转了一圈,只剩下最后一桌老头老太太们在坚持了,刘长安看了看,帮本家刘老太太替了一手也没有胡到就被赶走了。
刘长安路过那辆厢式货车,犹豫了一下,掏出钥匙再次进入了货车厢,轻轻地把碗放在了棺材盖顶部,怔怔地看着这让人在意的棺材。
能够让刘长安在意的人和事,真的很少很少,但是在这样深沉的夜里,车厢外安静的只有极远处的不明啸叫声,眼前黑黝黝的棺材色调,幽深而恍惚漂移着流光溢彩,那鲜艳的描纹似乎如投影一般活过来,那光怪陆离的画面在眼膜上摄魂夺魄,刘长安不由得有些心绪不宁,拿起了碗离开了车厢。
那种恍惚的感觉一瞬间就消失了,再回头看一眼,似乎那棺材也仅仅是死物一般,和博物馆里躺着的那些没有什么区别,仅仅剩下历史的磁场而已。
明天放假,去博物馆看看,刘长安洗干净碗筷做了做家务,节假日复习是不可能复习的,只能躺着看看书,或者出去闲逛这样子,才不至于浪费了假日的意义。
入睡前,刘长安最后看了看西边的月,房前似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不是竹柏的影子,却是那颗巨大的梧桐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这初夏未入的时节,有一方枝叶光秃秃的了,枝干在地面上落下交错编织的影子。
早间醒来,刘长安把用火炉子的余火煎烤了一晚上的白米锅巴从高压锅里刮了下来,薄如纸片的锅巴用油再煎了煎,加了点糖就算是早餐了,这东西在金陵那边叫白云片。
刘长安做的并不精细,但是口感不错,拿了房门口放着的一袋子豆浆喝了起来,看到早起散步的老人们正聚集在梧桐树下议论纷纷。
这梧桐树竟然比昨天晚上掉了更多的叶子,刘老太太很科学的论断梧桐树病了,需要打针,她在北京儿子家过年的时候,见过首都街道上的树都是这样的。
钱老头表示反对,因为现在不是过年的时候,那是大冬天,现在是夏天,梧桐树换叶子而已。
众人各抒己见,最后找到了刘长安,因为他在读书,学的是新时期的知识,能够给予更科学的解释。
“可能是梧桐树下埋了什么能吸取精气的宝贝,正在吸收天地生灵的精气。”刘长安想了想,很肯定地说道,“李道仁的一本盗墓见闻札记里有记录……嗯,那本书叫《器行记》。”
刘长安的解释很不科学,但是引起了新一轮的讨论高峰,也没有人说要新时期的说法了,针对这一封建迷信说法的讨论更热烈,刘长安一边喝豆浆,一边倾听和发表自己从各种志怪故事小说里得来的见闻详解。
“解放前,这里是个坟场,上次我种菜,还挖出了一根骨头。”
“那是猪脑壳上滴!娭毑啊!”
“你们年纪小,没有听说过黄凤坪地龙吸水吐珠的事情吧?那是一九……一九六六年的事情了,那地龙吐的珠子就落在这里……对,位置我记得清楚,就是这颗梧桐树下。”
闲扯了好一阵子,老人们各自被家里的老伴喊回去吃早餐了,刘长安回头看了一眼货车,然后换了一条长裤和衬衣,干干净净的平底布鞋,像三四十年前的年轻学生一样,浑身整整齐齐地走向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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